十二艺节|“90后”挑梁演《天路》,体会青藏铁路修建艰辛
5月24日-25日,作为第十二届中国艺术节参演剧目,《天路》将在上海保利大剧院登台,并角逐第十六届“文华大奖”。目前,《天路》演职人员及工作人员145人已抵达上海,整装待发。
早在2016年8月,国家大剧院就启动了《天路》的策划,期间组织召开专家研讨会10余次、剧本创作会20余次,剧本打磨了十几稿,还推翻重来换了一次大方向。
怎么表现“天路”这么一个大工程?它跨过了1950年代、1970年代、2000年代三个阶段,线索繁杂,人物众多,舞剧不像歌剧和话剧,失去了语言功能,似乎很难把故事说清楚。
总导演王舸说,尝试了几次,主创团队慢慢找到方向,决定让《天路》讲述工程的第二阶段。因为这个时候人们还需要手拉肩扛,有很多形象和体态,更适合用舞蹈来表现,而且当时的中国社会仍处在一个很艰苦的状态里。
创作前夕,主创团队克服高原反应带来的不适,深扎青海和西藏,并沿着青藏铁路沿线走访建设者和专家们,体验艰苦筑路生活,并采集藏族舞蹈和音乐素材。
王舸还坐火车走了一遍青藏线,这条铁路给他最直观的感受,是中国人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。参观烈士陵园期间他还了解到,一次塌方牺牲了几十名战士,给战士们献完花后,他静静地坐了很久,“我想为他们做一部戏,把这些已经逝去多年的人再现给观众看。我们不能忘记他们的牺牲、付出、坚守。”
《天路》A组彩排。 王小京 图最终的故事里有九个人物,就像一个群像。故事线索上选择从藏民的视角出发,讲述一对藏族姐弟(央金、索朗)和战士们从误会到融合的过程,最终,战士们牺牲,姐弟俩几十年都守着那块岩石。
主旋律题材怎么才能不说教、不乏味、不陈旧?主创团队为此动了很多脑筋,王舸也因此设想,能不能用一种相对轻松的方式来讲,比如,藏民和战士们接触过程中的误会和尴尬,用一些很愉快的桥段把两个民族拉到一块儿,观众看了既欢乐又感动,而不是一味强调它的悲壮,让人压抑到喘不过气。
剧中有不少藏族特色的舞段,奔放又野性,比如下半场《拥军》里的“帽子舞”,化用了一段讲述“军民鱼水情”的《洗衣歌》,非常有时代感。剧中还用了大量的手持小道具,像鞭子、帽子、口琴、枕木,完全还原了生活。
演员黎星在剧中扮演卢天。他说,卢天的名字有讲究,是“天路”倒过来念,因为这个角色不是代表一个人,而是所有在“天路”里牺牲的年轻人。
冰天雪地,战士们手拿肩扛艰苦筑路。 王小京 图
大地震突然降临。
“我以前跳了很多剧,但没跳过离我生活那么近的人。二十多岁,当兵出身,他和我的经历很像,他有年轻人的顽皮嬉笑,也有一个男孩面对困难时摇身一变男子汉的硬气,我不用去演,真实表达就行。”黎星说,台上的演员都是“90后”,历史对旁观者来说都是故事,但这次他们是感同身受,“当代年轻人要多低头看看脚底下正在发生的时代故事,把它们捡起来放进背包,负重前行。”
演员冯敬雅在剧中饰演央金。她说,青藏高原的生长环境影响了央金的性格,她质朴、豪放、坚韧,就像一个小刺猬,内心柔软,又不屈不扰、坚韧不拔,“她在剧中是一双眼睛,见证了‘天路’的修建过程,也从中体会了‘天路’建设的不易。”
迄今,《天路》已经演出45场。为备战中国艺术节,今年年初起,国家大剧院又从舞剧结构、舞段设计、服装造型、道具灯光、舞台多媒体等方面进行了提升修改,打磨后新增的“勘探群舞”“打墙群舞”,淋漓尽现了筑路效果。
“尽管演出是几十场,但加上排练,演员们跳了不少于一百场。打磨后的《天路》整体更流畅,不仅能让观众切身体会筑路隧道下的重重艰险,感受到筑路人的不易与艰辛,更充分体现了汉藏一家的深厚情谊。”王舸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