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小奇：只要角色好，光头我也敢剃
大二和陈建斌演对手戏，出演电影入围金马奖最佳女主角；可在父亲眼里做演员是她最失败的选择
人物摄影/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
莫小奇和妈妈。
为了拍摄电视剧《天衣无缝》，莫小奇剃了光头。
在前不久收官的电视剧《天衣无缝》中，为了角色剃光头发的莫小奇，上了热搜。有人夸她敬业，有人佩服她大胆。莫小奇说，她只是珍惜好的角色，“我一直都这样，只要角色好，导演问什么都说行。”
大学没毕业就搭档蒋雯丽、陈建斌演电视剧，首次当电影女主角就拿到了第45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的提名，戛纳、柏林、威尼斯三大电影节全去过，在很多人看来莫小奇的演艺之路起点极高。但这些年，她也如其他同龄女演员一样，面临着戏路的尴尬。
1 父亲说，她就不该做演员
莫小奇出生在北京，父母都是双职工，所以她很小就学会了独立。5岁时就能挂着月票，自己坐26路上下学了。
做演员，一直是莫小奇母亲的梦想，“她希望我至少是跟文艺接口的。”所以莫小奇很早就开始学舞蹈、艺术体操，并且很争气地考入了中央电视台银河少年电视艺术团。“我跟金铭是一期的，当时她被选去演琼瑶剧，成了童星。”莫小奇也没落下，断断续续拍了不少戏，直到她出国。
虽然当演员是妈妈对莫小奇的期许，但父亲却不太支持。“直到今天他都觉得我做演员，是一个失败的选择。”最终家人商议后，把她送去了澳洲读书。
大二那年，莫小奇放假回国，在朋友引荐下，出演了电视剧《出水芙蓉》，随后又拍了《穿越激情》，男女主角是蒋雯丽和陈建斌，莫小奇演一名摄影师。“那会儿我是短头发，他们都觉得我特酷，说中国没有这样的女演员，不过我觉得自己根本不会演戏。”以至于拍摄时，她被陈建斌“折磨得够呛”，“他表达情绪很用力，晃我的时候会很用劲儿。”如今回想起来，莫小奇说，其实这对当时还在上学的她来说，是个挺不错的机会，她还因此有点喜欢上拍戏了。但即便如此，这之后莫小奇还是选择继续学业。
2 三大电影节都去过，幸运
对青少年时期的莫小奇来说，拍戏就是玩票，毕业后她去了金融公司上班。
真正改变她职业轨迹的是拍摄电影《上海红美丽》，她因此结识了后来的经纪人，“她是那部戏的制片人，她说你如果想当演员就应该全身心地投入，只是玩票，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好机会。”那段时间，恰逢莫小奇投资失败，“觉得金融也干不下去了，衡量之下还是做演员比较轻松。”
专心成为职业演员的莫小奇，2008年与廖凡、任达华合作主演了电影《一半海水一半火焰》，在片中饰演性格倔强的清纯少女丽川，她也凭借该片获得了第45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女主角的提名。“那是我第一次当女主角。”对于片中大尺度的表演，在拍摄前，导演就和莫小奇沟通过，“可能跟我在国外读书有关系吧，国外电视里也有这样的镜头，不会觉得好恶心好脏，就是演戏的一部分。洗澡不可能穿内衣，都是符合剧情的，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心理建设。”
虽然一直没有大红大紫，但莫小奇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，“很多演员从十几岁就开始上专业院校，可能都没有这样的机会，我都没专业地学过表演，却和很多大导演合作过，三大电影节戛纳、柏林、威尼斯都去过了。”当然，演戏的道路也并非永远一帆风顺，“没戏找你的时候就很痛苦，所以我后来做了《星座棋谈》。”
3 边剃光头边流血，但没觉得疼
把兴趣爱好做成了事业的莫小奇，也一直没有放弃演戏，虽然这条路如今越来越难。莫小奇说，中国女演员到了她这个年纪就会遇到很尴尬的境地，合适的戏少，遇到好的角色，就要赶紧抓住。所以当电视剧《天衣无缝》导演李路找到莫小奇问她能剃光头吗，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
其实莫小奇一直都这样，“导演问什么都说行，会不会滑冰？会。会不会骑马？会……但其实都不会，然后再学呗。之前拍尚敬导演的电影《饭局也疯狂》，导演问会跳舞吗？会。导演问会跳什么舞？钢管舞。我就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想法，结果导演真的设计了一段给我，我就只好跑去恶补。”
说回剃头，为了符合《天衣无缝》中的时代背景，拍摄时用的是剃刀，“我拿着剃刀一刮，头皮就出血了，刮一下出一下血，监视器后所有人都说流血了，还有人哭，可是我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，可能太投入了。”拍完后，莫小奇就爱上了“盘”头，“觉得特凉快。”拍完《天衣无缝》，莫小奇戴着假头套去拍了另一部戏，但是她觉得太假了，决定还是等头发长起来再拍戏，而这也是她拍戏间隔最久的一次，“从2017年4月杀青，一直到现在。”
■ 关于占星
最初只因暗恋男生
说到莫小奇对星座的研究和喜爱，还要追溯到上学时期，“大概十四五岁时，我上的是女校，暗恋旁边一所男校里的男生，就想先通过星座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。但当时还停留在只知道12星座，没有到看星盘那么复杂。”大概从2004年开始，莫小奇帮星驿社翻译一些国外的星座运程，她特别喜欢苏珊·米勒（美国占星师），“我才知道原来不止12星座这么简单，还有星盘、占星，后来又找了老师慢慢学。”
莫小奇觉得星座帮了自己很多，“我不是一个善言辞的人，但星座让我认识了好多朋友，因为我只要一聊星座，所有人都想跟我做朋友。”最初，莫小奇想写一本关于星座的书，和朋友苏芒闲聊时，对方说现在都新媒体时代了，应该做成节目。“她还拉了马东和一些人投资了我的节目，当时第一季第二季的时候，请的都是关系很好的艺人朋友们，大家也是给面子才过来的。现在好多人都不敢来了。”
采写/新京报记者 张坤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