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恩达旗下Drive.ai寻求“卖身”,自动驾驶创业者被逼到...
卖身 or 融钱 二选一,关于存亡,创业者必须做出选择。
近日有消息称,自动驾驶创业公司Drive.ai正寻求卖身。目前公司已委托香港投行富瑞(Jefferies)作为顾问,并在过去几周向几家最大的竞争对手告知出售意向。
Drive.ai最近一轮融资发生在2017年9月,筹集资金超过7700万美元,公司整体估值约2亿美元。
随后,该条消息相继被外媒The Information、Engadget报道,其中The Information在科技领域报道中具有较高权威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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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rive.ai是一家自动驾驶创业公司,起源于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在2015年正式成立,团队成员主要来自斯坦福大学。
据公开信息显示,公司目前拥有150多名员工,在加州山景城和得克萨斯州弗里斯科市设有办事处,专门研发用于商业、政府以及共享汽车的深度学习驾驶软件。
Drive.ai总部位于硅谷,之所以在国内能够引起广泛关注,主要因为吴恩达的名气。他是百度前首席科学家,是Twitter上的ai代言人,被称为人工智能四大神之一。
首先,创始团队都来自斯坦福大学人工智能实验室吴恩达教授的团队;
此外,公司总裁卡Carol Reiley,公司8位创始人之一,她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吴恩达的妻子;
最后,吴恩达2017年离职百度三个月后,他本人也以人工智能专家和董事的身份加入Drive.ai,与此同时Drive.ai宣布了新一轮融资。
融资进展方面,Drive.ai在2016年第一轮融资中募集了1200万美元后,又分别在2017年的6月和9月进行了两轮融资,筹集资金超过7700万美元,背后投资者包括北极光创投、GGV资本、NEA恩硕投资、Grab等。
Drive.ai自创立以来,便头顶闪耀的ai光环,其对标公司包括谷歌母公司Alphabet旗下的Waymo部门、美国打车服务Uber Technologies以及通用汽车Cruise和丰田等汽车制造商。
近年来,Drive.ai的技术进展可以分为两个大的方面展开:
一是无人车本身。Drive.ai实现了L4无人驾驶的公路路测,并且可以解决下雨、夜晚和上下班高峰期等无人车较为困难的应用场景。
二是公司内部。Drive.ai在一年时间内做了大量的基础设施铺建及数据标注的工作。
2018年1月开始,Drive.ai便在旧金山街头部署了4辆无人驾驶汽车进行测试,其中包括无驾驶员测试。
2018年10月, Drive.ai宣布在德克萨斯州阿灵顿市(Arlington)开展其自动驾驶试点服务。据加州在年初公布的自动驾驶监管文件,过去一年左右,Drive.ai车队在德克萨斯州的自主驾驶历程达到了8000英里。
眼看团队建设和业务运营都顺风顺水,Drive.ai管理层却在2018年9月发生剧烈动荡。
左为Drive.ai总裁、吴恩达妻子Carol Reiley,右为Drive.ai前任CEOSameep Tandon
Drive.ai CEO从之前的Sameep Tandon变成Bijit Halder。Sameep Tandon是Drive.ai创始团队成员之一,在斯坦福大学读书时师从吴恩达,资料显示其在2015年4月至2018年9月担任公司联合创始人兼CEO,在2018年9月之后担任联合创始人、董事会董事。
而Bijit Halder也就读于斯坦福大学,在2015年11月至2017年12月就职于百度硅谷人工智能实验室,于2018年3月加入Drive.ai任产品副总裁,9月升任公司CEO。
据消息称,目前吴恩达和妻子CarolReiley也已经相继退出了公司管理,公司主要由吴恩达的几个学生(华人)在负责日常运营。
但是,这几个人也存在内斗的情况,曾经有核心成员寻求回国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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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集技术大牛和明星代言人于一身,Drive.ai在商业化和落地化方面积累了不少成绩,但仍逃不过卖身的选择。
Drive.ai寻求卖身机会,其实正在帮我们认清,在高歌猛进的表象背后,很多自动驾驶创业团队已经摇摇欲坠,因为自动驾驶技术面临着太多不确定性和过长的落地周期,市场的乐观情绪正在拖垮行业。
从五年内落地,到三年内落地,再到今年落地,无人车概念被反复包装后,创业者的口号越喊越响,但距离PPT上承诺的技术能力却还有很远。当耐性被逐渐消磨,团队内部隐患被逐渐放大,行业洗牌的时间线就逼近了。
在2月接连曝出公司高层内讧的Roadstar已经到了公司清盘阶段。据自动驾驶自媒体车智的消息,这家公司受到核心团队内斗的影响,有投资人已经表示或将撤资;此外,Roadstar团队将分割成两家公司,一部分的员工跟联合创始人兼首席科学家周光,一部分员工到了CEO佟显乔和CTO衡量的新公司,并且获得投资人的支持。
同样在2月,北京图森未来宣布获得新浪资本领投的D轮融资9500万美元,成为重卡领域的自动驾驶独角兽。该笔融资距离图森2017年11月的最近一轮融资跨度长达15个月。由于融资补给时间跨度较大,而自动驾驶国内外研发投入巨大,在融资到位前,图森在业务落地方面经历了较为艰难的爬坡。
而本月初,苹果方面也传来消息,旗下自动驾驶项目泰坦计划(Project Titan)裁员近190人的消息。这无疑为自动驾驶保守派和悲观主义者赢得了更多话语权。
据苹果致加州就业发展部(California Employment Development Department)的相关文件,该次裁员受影响的员工多为工程师,其中工程项目经理38人,硬件工程师33人,产品设计工程师31人,软件工程师22人。裁员将于4月16日生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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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摆在创业者面前较为明朗的只有两条出路:寻求被收购、融到更多的钱。
事实上,自动驾驶领域早已经发出明显的整合信号。
通用汽车在2016年以10亿美金收购了Cruise;nuTonomy作价4.5亿美金在2017年被一级供应商德尔福收购。在2018年,则不断有消息传出大众要将Aurora收入囊中。
对于希望保持独立的初创公司而言,雄心壮志的实现必将越来越依赖资本力量。2019年获得充足干粮的意义在于,安稳民心,以及保全公司。
正在推进无人运货小车的Nuro已经从沙特支持的软银手中拿下9.4亿美元的承诺,打破自动驾驶领域最高单笔融资记录。
而此前这项纪录的保持者来自于春节前,无人车先驱克里斯厄姆森创办的Aurora,获得红杉资本和亚马逊在内的5.3亿美元投资。
目前看来,除非买方决定扩大Drive.ai在德克萨斯州开展的自动驾驶接驳车试点规模,否则整合其技术布局将是买方面临的一大难题。固定路线的接驳车,被视为是比送货机器人更小体量的市场,尽管后者更难以实现。
关于卖身言论,Drive.ai一位女性发言人拒绝回应。但在Drive.ai的一份声明中可以看到,我们经常参与战略合作伙伴讨论,公司认为所有选项都与我们的使命相符。此外,香港富瑞发言人对此也拒绝发表评论。
如果交易顺利,Drive.ai或将成为华人自动驾驶创业领域中第一家被成功交接的公司。
如果交易失败,则意味着Drive.ai必须使出更大的力气投入到资本市场的博弈中。毕竟,光是在加州进行路测的自动驾驶创业公司就超过了60家。